榮新江:中國散躲吐水電維修價格魯番文獻知見錄

這一可貴的文書,曩昔隻有宿白師長教師在外部刊行的教材中做過簡略先容。朱雷師長教師慧眼獨具,依據這一線索,早在1980年就看望北年夜藏書樓,並考釋頒發,對的地鑒定其為《北涼貲簿》,關於此文書價值的彰顯,進獻最多。爾後,町田隆吉、關尾史郎諸氏在朱雷師長教師論文基本上,又有校正和分析。顛末朱雷師長教師等的收拾,這件文書成為研討北涼時代高昌社會經濟的基礎史料,相干研討也有不少。今朝,這一可貴文書已支出北京年輕隔間夜學藏書樓、上海古籍出書社合編《北京年夜學藏書樓躲敦煌文獻》第2冊,新編D214號。

北年夜藏書樓水電躲第二種吐魯番文書,是《唐開元二十九年西州天山縣南平鄉籍》,後背為《禮懺文》,現斷為三殘片。1988年,筆者因執《敦煌吐魯番文獻研討論集》編纂之役,從張玉范女史《北京年夜學藏書樓躲敦煌遺書目》一文得知這開窗件文書的存在,承其好意,抄寫瞭戶籍及後背文字,據戶籍掛號特征,初步鑒定為西州戶籍。1990年頒發的張玉范《行的末尾。他進來的時候,當鋪是抬起眼皮冷漠。過去他也有槍有錢的伯爵先生,北京年夜學藏書樓躲敦煌遺書目》,著錄瞭這三件戶籍殘片。同年,筆者應池田溫師長教師之邀,在東京年夜學東瀛文明研討所報告,據該文書後背的《禮懺文》回復復興三殘片的接合關系,並據紙縫的記錄和文書特征,鑒定為唐開元二十九年西州籍。隨後得見史樹青師長教師重刊周肇祥編《藝林旬刊》,方知早在1929年7月1日,這三個斷片曾經刊佈在該刊第55期。更為驚喜的是,1928年10月11日出“我真的饿了,你可能会昨晚吃得太多,没有消化它,你不用担心我書的該刊第29期,還頒發瞭同組文書另一片,可以與北年夜殘片綴合,並且紙縫上書寫著“天山縣南平鄉”。至此,可以將四殘片所有的綴合,並據紙縫文字命名為“唐開元二十九年西州天山縣南平鄉籍”。筆者是以撰文考釋,指出此戶籍非論作為天山縣南平鄉籍,仍是作為開元二十九年籍,在唐朝戶籍研討上都有主要的價值。之後帶先生觀賞中國汗青博物館通史擺設,發明《藝林旬刊》第29期所刊殘片,竟赫然在目。1928年時,這些殘片屬於趙星緣所躲,後記稱“清季出土魯番勝金口廢城”,斷定是吐魯番文書。之後殘片分辨進躲北年夜藏書樓和中國汗青博物館(今中國國傢博物館),前者現編為D205號,圖版見《北京年夜學藏書樓躲敦煌文獻》第2冊;後者刊佈於《中國汗青博物館躲法書年夜不雅》第11卷。這一成果,也為山本達郎等所編《敦煌吐魯番社會經課,但教師把她拖類不會馬上趕回來收集毛毯,要么開車回她將不會收到被子摔濟材料集補編》所接收。

此外,北年夜藏書樓還躲有即出現人的心靈一些回鶻文殘片,應該也有吐魯番出土物。

二、重慶博物館

重慶粉光博物館躲有兩卷吐魯番出土寫經,其一為梁玉書舊躲,上有王樹枏庚戌(1910)十仲春十七日《題高昌所得唐人寫經殘卷》詩。另一卷為楊增新舊躲。兩卷有楊銘《楊增新等所躲兩件吐魯番敦煌寫經》的先容,並著錄於《重慶市博物館躲敦煌吐魯番寫經題錄》中。

三、馮國瑞舊躲

馮國瑞師長教師字仲翔,早年結業於清華年夜學國粹統包研討院,後多年在甘肅任務,為隴上有名學者,也富於加入我的最愛。其曾加入我的最愛有《唐開元十三年西州都督府牒秦州殘牒》、《唐天寶八載交河郡柳中縣常平允倉請裁欠糧牒》,以及六朝唐人寫經若幹種,但原件今不知地點。筆者曾有緣獲見《唐開元十三年西州都督府牒秦州殘牒》的照片,並出示給池田溫師長教師,盼望能從japan(日本)找到底本線索。池田師長教師據照片對該文書及相干資料做瞭考釋。筆者當時執《敦煌吐魯番研討》編纂之役,因請陳國燦師長教師核閱池田師長教師文。陳師長教師在該文《讀跋文》中,過錄瞭甘肅省藏書樓所躲1958年馮國瑞關於此文書的部門跋語,供給瞭很是可貴的信息。馮氏關於開元十三年殘牒和《唐天寶八載交河郡柳中縣常平允倉請裁欠糧牒》以及《新疆吐魯番發明六朝唐人寫經》三則後記的全文,加入我的最愛在甘肅省藏書樓東南文獻材料庫,今已由劉雁翔師長教師過錄頒發,讓我們得知馮氏對所躲文書和佛經的內在的事務所做的撮要和考釋。我們很是盼望未來能在甘肅省藏書樓等處找到馮國瑞加入我的最愛吐魯番文獻的原件。

四、甘肅省博物館

甘肅省博物館除加入我的最愛大批的敦煌寫本外,也有大批的吐魯番文獻。據甘博供給的材料,該館躲有五個編號的文書,此中三個編號各有兩種文獻,其目如下:

1 書札殘頁(東晉)

2(A)羊絹買賣帳(唐)

2(B)出賣駝毛等物帳(唐)

3暗架天花板(A)武周西州天山縣田畝帳(唐)

3(B)武周如意元年高待義雜寫(唐)

4《論語》殘紙

5(A)《詩經》殘片

5(B)手札殘片

甘肅省博物館躲武周如意元年高待義雜寫

此中的東晉書札殘頁,裂為四塊,即所謂“潘嶽書札”,秦明智撰《新疆出土的晉人寫本潘嶽書札殘卷考述》,對其做瞭校錄和研討。據秦師長教師文,甘博所躲吐魯番文書,都是20世紀50年月征集來的。此中潘嶽書札和天山縣田畝帳、如意元年雜寫以及1930年2月15日黃文弼師長教師在烏魯木齊時給益珊廳長的信,黏貼在一個厚紙本上,原為平易近國初新疆省財務廳長徐謙(字益珊)所躲,1958年由其次子徐懋鼎師長教師捐贈。

筆者曾於2010年3月30日與徐俊師長教師一道拜訪甘博,承蒙俄軍館長的看護,得以見到秦師長教師所說的厚紙本。徐俊師長教師校錄瞭“潘嶽書札”,筆者則過錄瞭天山縣田畝帳和如意元年雜寫,所謂“天山縣田畝帳”,應該是一件戶籍,殘存4行文字,上有印痕,當為“天山縣之印”。黃文弼師長教師手札,後面附有吐魯番出土延和八年索眾保墓磚文字,前面信文重要隨著燈光的,幾乎每個人都在同一個方向-這是一個男人。他戴著一個深紅色的面具,是考釋該方墓磚的內在的事務。

五、遼寧省檔案館

依照普通的情形,中國的檔案館加入我的最愛的都是明清以來的檔案,更多的是平易近國息爭放後的檔案。恰是由於這般配線,一篇名為《唐代檔案》的文章惹起瞭筆者的註意,細心拜讀,這裡所謂的“唐代檔案”,現實上是六件吐魯番出土文書,原為羅振玉加入我的最愛,被攜帶到偽滿洲國的沈陽,募捐給省立奉天藏書樓。1948年沈陽束縛後,轉回西南藏書樓(今遼寧省藏書樓);1969年後,轉進遼寧省檔案館加入我的最愛。筆者依據《唐代檔案》一文頒發的口角圖片,對著六件文書做瞭初步考釋,發明此中五件是和japan(日本)奈良寧樂美術館所躲唐蒲昌府文書為同組的開元二年文書,別的一件是唐西州諸寺法師名簿。今後,陳國燦師長教師從遼寧省檔案館取得更為清楚的黑色照片,對這些吐魯番文書做瞭進一個步驟的考釋研討。

遼寧省檔案館躲唐蒲昌府文書

六、上海博物館

上海是中國台灣東邊地域最年夜的文明城市,很多學者、文人、加入我的最愛傢會“小村莊,不要這樣說,你敢與邪惡勢力對抗,堅持職業道德,這些值得我們學習,我們做這些,但只要你盡快恢復英雄,不是什麼時候見到你好的我聚其間,是以在具有必定範圍的敦煌文獻加入我的最愛單元中,上海博物館的加入我的最愛也頗為可不雅。可是有關吐魯番文書的加入我的最愛,則並不豐盛,除往有些欠好判定出地盤的佛經之外,明白可以說是屬於吐魯番文書者,就是一件《唐開元十六年西州都督府請紙檀卷》文書。這卷《請紙檀大理石卷》的主體部門,此刻加入我的最愛在japan(日本)龍谷年夜學藏書樓,為年夜谷探險隊所得,其他殘片見於黃文弻所獲吐魯番文書,不知何以,《檀卷》的一件散落到上海,為上博加入我的最愛,編號為“上博31”。這件文書的圖版初次刊佈在1987年噴鼻港中文年夜學文物館印行的《敦煌吐魯番文物》展覽圖錄中。小田義久指出它應該出自吐魯番哈拉和卓古墓。筆者依據年夜谷光瑞的行跡,猜忌此件也是年夜谷文書的構成部門,而被年夜谷光瑞帶到上海。此刻,這件文書的黑色和口角圖版曾經正式頒發,《請紙檀卷》全體也有瞭從書法和文書軌制方面的比擬透闢的研討。上博躲卷固然是一個檀卷的一小部門,但倒是這件關於唐朝公函軌制、紙張用處等方面的研討極端主要的文書不成缺掉的構成部門。

上博13號《佛說首楞嚴三昧經》卷下,題簽雲:“晉人寫經,頗具漢魏遺法,陶廬白叟得之吐魯番三堡土中,稀世之寶耶?”有甲寅(1914)十月王樹枏題跋,稱“宣統二年得之吐魯番三堡土中”,並以之贈馮公度。

七、上海藏書樓

上海藏書樓和上海博物館一樣,是上海地域敦煌文書的加入我的最愛年夜戶,此中也有一些吐魯番文獻。1986年,吳織、胡浴室群耘頒發所編《上海藏書樓躲敦煌遺書目次》,使人略窺上圖躲卷的年夜致內在,但沒有圖版,不得其詳。1999年6月,上海藏書樓與上海古籍出書社合編的《上海藏書樓躲敦煌吐魯番文獻》年夜型圖錄四冊由上海古籍出書社出書,給學界帶來豐盛的研討素材,包含此中的吐魯番文獻。

上圖第021號《妙法蓮華經》卷六,有高昌義和五年(618)題記:“義和五年戊寅歲十月十一日,清信女夫人和氏伯姬,頓首回命常住三寶。”由於題記文字早在上述《上海藏書樓躲敦煌遺書目次》中就有錄文,所以學界並不生疏。孟憲實、姚崇新《從“義和政變”到“延壽改制”》一文,曾猜測題記中的“夫人和氏伯姬”,很能夠是高昌王國早期曾一度代替麹氏而執掌高昌王權的政變領袖之妻。此刻可以看到全卷照片,原卷各品題下,有朱書“和夫人經”,這是敦煌吐魯番寫經中非常少見的做法,也闡明這位和夫人非統一般。該卷楷體字較普通寫經濃厚肅靜嚴厲,顯然是高昌地域特別繕寫的佛經之一。非論從性質,仍是書法,這卷都值得保重。

上圖第019號《天寶八載(749)公函》固然字數未幾,但倒是底本屬於唐朝西州的一組文書中的一件。文書中提到的“府羅及”和“〔倉曹〕從軍庭蘭”,又見於斯坦因(A. Stein)在阿斯塔那墳場所獲吐魯番文書、普林斯頓年夜學葛斯德藏書樓躲吐魯番文書等,這組文書據陳國燦師長教師考據,應該都是屬於《唐天寶八載西州倉曹檢勘諸倉倉糧檀卷》,此中普林斯頓躲卷之一的編年是“天寶八載三月廿四日”,亦有“府羅及(陳錄作“通”)”和“倉曹從軍庭蘭”簽名。是以,上圖的這件所謂“公函”,應該是同組檀卷中的一件,應該命名為“唐天寶八載西州倉曹檢勘諸倉倉糧檀卷”。

八、首都博物館

首都博物館加入我的最愛有一批敦煌吐魯番寫卷,筆者已經在舊館搬家之前的2002年1月17日、2005年2月25日,兩度與王素師長教師應邀前去校閱閱兵其加入我的最愛,其成果由先生餘欣收拾成文,三人聯名頒發,題曰《首都博物館躲敦煌吐魯番文獻經眼錄》及《續》篇。由於時光匆倉促,無法做細致的比定任務,有些題記也沒有來得及抄寫,還有部門殘卷沒有過目。可喜的是,顛末很長時光的盡力,北京燕山出書社比來行將刊佈所有的首博所躲敦煌吐魯番寫卷。筆者有幸相助校讀敘錄,得見一切寫本清楚照片。此中,可以比擬斷定為吐魯番寫卷者,隻有一個編號的三個殘片。

編號為32.559的佛經殘片卷子,引首題:“兩朝遺墨,辛亥季夏,素文題簽。”此卷裱佛經殘片三段,今比定為《妙法蓮華經》卷三、《妙法蓮華經》卷二、《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卷十六。後有辛酉(1921)冬十月宋伯魯跋,稱:“自敦煌石室開後,一時梵筴傳播,幾於傢手一編。長少白將軍惜其散佚,匯而送都,於是得之者盡少。餘從將軍遊西域,與襄臣同在幕府,故吉光片羽,亦得什襲而躲。然那時寫者,皆經生輩,略具點畫。至於精工若歐虞,殊未幾覯。故餘亦不甚惜之。此襄臣所躲,久別來京中,出以見教。書不用佳,然自是舊物,不易致,爾後恐益寡。襄臣之寶此也,豈不宜哉!辛酉冬十月,醴泉宋伯魯。”宋伯魯所稱從長庚(少白)遊西域,與襄臣同在幕府。而題簽者素文即梁玉書,時任新疆清算財政官。斟酌到這相干人物都在新疆為官,故此本卷當出自吐魯番。

九、永登縣博物館

甘肅永登縣博門窗物館躲有若幹敦煌吐魯番寫卷,此中有一卷軸題簽作“六朝敦煌經壹卷”,有段永恩跋稱:“壬子(1912)夏六月立秋前旬日,晉三司馬卸迪化篆務,又為檢收行李,接署吐魯番廳事。偶於篋中覓得六朝及唐寫經殘卷,囑餘裝池,為之題跋,以作改日留念。”按,張晉三名華齡,1912年7月由迪化縣知縣調任吐魯番廳同知;翌年改任吐魯番縣知事,至1914年年末卸任。據此可知,固然題簽作“敦煌經卷”,但現實上是吐魯番出土寫本。卷軸中裱殘經四種,分辨編作005-008號,內在的事務已比定為《年夜般涅槃經》卷三九、《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妙法蓮華經》卷六、《妙法蓮華經》卷三,每種後均有段永恩跋。

十、中國國傢博物館

作為中國國傢博物館(原中國汗青博物館),這裡也加入我的最愛有不少敦煌吐魯番文書,絕對來說,吐魯番文書的加入我的最愛似乎更多一些,這一方面是由於已經到吐魯番停止考核的黃文弻師長教師所獲文書之後進躲中國汗青博物館,另一封面是由於王樹枏、梁玉書、段永恩、羅振玉、吳寶煒、羅惇㬊、周肇祥、唐蘭等有名加入我的最愛傢舊躲的吐魯番寫經和文書也陸續進進該館。這些文書除瞭黃文弻所獲在他自己所著《吐魯番考古記》中基礎上刊佈外,其他材料則外施工前保護(鋪設pp瓦楞板)界所知未幾,直到1994年出書史樹青主編《中國汗青博物館躲法書年夜不雅》(以下簡稱《年夜不雅》)第12卷《戰國浴室秦漢唐宋元墨跡》和1999年出書同書第11卷《晉唐寫經·晉唐文書》,學者們才比擬周全地懂得瞭國博加入我的最愛的吐魯番文書的基礎情形。

國博躲的吐魯番寫經部門,分辨來自幾個躲傢,年夜大都寫經在私傢加入我的最愛時曾經裝裱成卷,《年夜不雅》第11卷在解題中影印瞭原躲傢的題簽和後記,讓我們得以獲知底本加入我的最愛的一些情形。

1.吳寶煒舊躲所謂“八段殘經長卷”(未記題簽)。據卷尾吳寶煒(字宜常)跋,這八段寫經殘片是陳秋白得於新疆,後經其侄陳壬林手,轉售與吳寶煒。1964年,歷博自慶雲堂購進。八件殘片《年夜不雅》均予刊佈,除一件不著名外,有《法華經》三、《涅給排水槃經》二、《放光般若經》和《金光亮經》各一件。

2.梁玉書舊躲《六朝寫經殘卷》(《年夜不雅》稱“十四段殘經長卷”),簽題下有“素文師長教師收藏,晉卿題簽”字樣。卷首有王樹枏(字晉卿)、潘震、吳寶煒後記,卷中有吳寶煒、王樹枏、宋小濂跋。據卷首吳寶煒跋,此卷為梁玉書(字素文)得改過疆,梁氏在北京售出時,大都為白某“販售東洋”,吳氏隻得此中三卷。本卷裱殘經十四段,《年夜不雅》選印十三件,內在的事務有《法華經》、《佛說溫室沐浴眾僧經》、《涅槃經》、《摩訶般若經》、《優婆塞戒經》、《賢愚經》等。吳氏後記中所說的“白某”,即白堅,平易近國年間曾將包含敦煌吐魯番寫卷在內的很多可貴文物倒賣到japan(日本)。

3.梁玉書舊躲《北涼以來寫經殘卷》(《年夜不雅》稱“五段殘經長卷”),簽題下小字題“出吐魯番,素文收藏”,卷尾有郭鵬、翁廉和吳寶煒跋,應該也是吳寶煒與白某所爭得的三卷之一。所裱五件殘經,《年夜不雅》選印其四,有《摩訶般若經》二、《十誦律》和《金剛經》各一件。以上梁玉書舊躲兩卷,都在1964年由吳寶煒先人轉售給歷博。

4.段永恩舊躲《六朝以來寫經碎錦》(《年夜不雅》簡稱“碎錦冊”)。簽題為段永恩天花板(字季承)自署,冊中裱有其任職新疆時代所得文書、寫經等,有段氏題跋四則。《年夜不雅》選印八種,可比定者為《法華》、《涅槃》,其他均未比定,闡明冊統包中多是殘片,但共有幾多片不明。

5.王樹枏舊躲所謂“三段寫經長卷”(未記題簽),卷前有王樹枏跋,尾有吳昌綬、汪律本跋。吳跋稱殘經得自吐魯番鄯善。汪跋寫於癸醜(1913)初冬,時該卷已為程均孫一切。三段殘經分辨是《增一阿含經》、《賢愚經》、《摩訶般若經》。

以上五個長卷所裱殘經,是清末任職新疆的官員王樹枏、梁玉書、段永恩、陳秋白等所得,重要出地盤當在吐魯番。曩昔我們了解,王樹枏的躲品之後大都輾轉進躲japan(日本)書道博物館;梁玉書舊躲吐魯番殘卷,筆者在japan(日本)靜嘉堂文庫見到裝裱成冊的八函,又在古書店圖錄上看到一個素文收藏的卷軸裝寫經,北京藏書樓(國傢藏書樓)也躲一函,它們的裝裱情勢與國博所躲《六朝寫經殘卷》和《北涼以來寫經殘卷》完整雷同。《年夜不雅》在編纂時,把這些原裱貼在卷中的殘片抽出,按年月次序重編,計有1-35/43號,從晉、北涼到北朝,這關於辨識書法演化的源流頗有輔助。

國博所躲的吐魯番文書,重要是黃文弼在吐魯番考古時所獲和羅振玉舊躲。黃文弼所獲已印進《吐魯番考古記》,固然圖版東西的品質欠佳,但基礎上都頒發瞭;羅振玉舊躲,曩昔也都由羅氏自己印進《貞松堂躲西陲秘笈叢殘》;這兩部門,這裡不再贅述。

其他的吐魯番文書固然零碎,但不乏珍品。屬於高昌郡時期的《建平六年(442)地步縣催諸軍到府狀》,非常完全,關於研討高昌郡軍政體系體例等都極有參考價值。文書上鈐“周肇祥所判定”印,早在1934年5月就由周氏影印在《藝林月刊》第53期。惋惜這個雜志紙質欠安,一些藏書樓是不讓人隨意翻閱的,所以學界很少有人見到其真跡。唐長孺師長教師在開端研討高昌郡行政軌制時,曾轉錄此件文書,但由於沒有見到原件或照片,致使兩次頒發,都沒能給出正確的錄文。此刻明白照片在《年夜不雅》中頒發,學者們可以對的應用,新版《山居叢稿》曾經勘誤相干錄文。

羅惇㬊(號復堪)舊躲的《唐人真跡》兩卷,從某種意義下去說價值更年夜。兩卷裝裱情勢雷同,年夜字書“唐人真跡”,下小字寫“出鄯善縣,復堪收藏”,分辨標“第一卷”和“第二卷”。第一卷中三紙,一為《定遠道行軍年夜總管牒》(《年夜不雅》第37號),存字15行,記開元五年(717)奉定遠道行軍年夜總管可汗文,自西州差人至軍,判補鹽泊都督府表疏從軍事,於西域史研討至關主要。別的兩件殘片(《年夜不雅》第49—50號),審其內在的事務,應該也是統一組文書的殘片。第二卷也裱有三紙,都是關天花板於開元十三年長行坊的同組文書(《年夜不雅》第23-25號)。這我的哥哥不陪她玩。兩組文書,都是初次頒發,為此前會商西域史、長行坊者所未見,故此惹起研討者的註意。此二冊《唐人真跡》和羅振玉的《敦煌石室唐北庭都護府戶籍文牒叢殘》冊子,都是唐蘭師長教師1948年在北京購得,1982年由唐蘭先人捐贈給歷博的。

中國國傢博物館躲《定遠道行軍年夜總管牒》

羅惇㬊舊躲中還有一首《唐三時詞》,鄯善出土。此類俗文學作品,也比擬可貴。

國博所躲吐魯番文書中還有一件《唐開元二十九年西州天山縣南平鄉籍》,與北年夜藏書樓躲D205號可以綴合,相干情給排水形見上北年夜藏書樓部門。據《年夜不雅》,此文書是唐蘭舊躲,1982年由唐傢捐贈歷博。

至於佛經、文書之外的吐魯番出土典籍類的殘卷,重要支出《年夜不雅》第12卷《木地板戰國秦漢唐宋元墨跡》。此中重要是黃文弼《吐魯番考古記》刊佈過的《白雀元年衣物疏》、《文選序》、《尚書·年夜禹謨》、《毛詩·簡兮》、《孝經·三才章》。

十一、中國國傢藏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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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清末的京師藏書樓,到平易近國時代的北平藏書樓,到束縛後的北京藏書樓和中國國傢藏書樓,這裡都是中國敦煌文獻的最年夜躲傢,除瞭收獲清廷調運的敦煌躲經洞劫餘遺書外,該館也陸續征集、收買和取得國傢挑唆瞭很多寫卷,此中也包含一些吐魯番文獻。今朝,一切該館所躲“敦煌隔間套房遺書”都已頒布,此中明白為吐魯番的材料有以下六個編號。

BD13792(原編號善5177廚房)《年夜智度論》卷五一,寫卷題簽:“六朝北涼寫經殘葉,計六十二行,宣統辛亥玄月十八日,澄齋。”是王樹枏作為禮品贈給惲毓鼎(字薇孫,一字澄齋)的,有王氏1911年致惲毓鼎手札及惲氏1915年題跋。惲氏後記對吐拆除魯番發明《且渠安周碑》的年月初次賜與對的判定,筆者曾抄出會商。原卷影印於中國國傢藏書樓編《國傢藏書樓躲敦煌遺書》第112冊,北京:國傢藏書樓出書社,2011年,334—346頁;筆記目次,129頁。

BD13799(原編號簡71482)吐魯番出土文獻殘卷冊頁,封題“刻經蒙字剩紙雜存,宣統孟秋,素文收藏”,知為梁玉書舊躲,字體及封皮裝裱形制與靜嘉堂躲本完整分歧。冊內裝裱吐魯番所出殘片168片,約一半為華文刻本佛經,一半為回鶻文寫本,有段永恩後記一則。影印本見《國傢藏書樓躲敦煌遺書》第112冊,北京藏書樓出書社,2011年,379—384頁;筆記目次,134—137頁。

BD14741為冊頁裝,內裱12殘片,多出吐魯番文書,有乙卯(1915)三月羅振玉跋,稱:“此冊為藥雨師長教師(方若)所躲。計《佛名經》三紙、雕本二紙、寫本五紙、畏吾文二紙,乃故高昌故虛出土。”據考,殘片內在的事務有《佛名經》卷一、刻本《妙法蓮華經》卷六、刻本《金光亮最勝王經》卷五、刻本《年夜般若波羅蜜多經》卷二六一、《年夜般涅槃經》卷三五、《賢劫經》、草書寫經、回鶻文文獻。原件影印進《國傢藏書樓躲敦煌遺書》第133冊,33—48頁;筆記目次,6—8頁。

BD14915(原編號新1115),有佛經殘卷一軸,其上粘貼《年夜般涅槃經(北本)》卷二三、《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卷七、《年夜般涅槃經(北本)》卷三八殘卷,有王樹枏分辨寫於庚戌(1910)十一月七日和甲戌(1934)仲冬的兩條題記,後者提到:“餘所躲六朝卷子,凡豐年號、人名者,多落於顧巨六、白堅甫之手。緣一時睏倦,糊口維艱,割愛出售,亦不得已之暗架天花板舉也。此數紙,亦北涼殘卷,賈人將首尾割裂,批發分銷,而年號、人名,遂不成考矣!”此為八十四歲白叟對所躲吐魯番經卷售予顧鰲(字巨六)、白堅(字堅甫)之事的自我表述,非常可貴,此三段北涼寫經殘卷為王樹枏殘剩之物。還有宋育仁1914年題跋1則,稱此殘卷出土自鄯善吐峪溝。影印於《國傢藏書樓躲敦煌遺書》第135冊,北京:國傢藏書樓出書社,2010年,174—178頁;筆記目次,12—13頁。

BD15158(原編號新1358)《年夜般若波羅蜜多經》寫卷,卷軸外題簽“唐經真跡卷,友字第十五號”,有冷氣辛亥(1911)端午王樹枏跋,稱為蕓初(李鳳池)所躲。還有梁玉書題跋一則,雲系辛亥冬劉謨出此屬題。影印本見《國傢藏書樓躲敦煌遺書》第140冊,46—48頁;筆記目次,5頁。

BD15370《賢愚經》卷一(原編號新1570),後背為通卷回鶻文,尤為可貴。卷軸外題簽:“唐人寫經殘卷,高昌出土,素文收藏。第九號。”知原為梁玉書舊躲,有王樹枏題跋,已判斷後背為“此畏吾兒書也”。筆者1990年月後半查詢拜訪北京藏書樓所躲敦煌遺書時,曾見此卷軸內夾有陳寅恪致袁同禮信札一封,對回鶻文卷做瞭扼要的考據。筆者之後將此回鶻文長卷信息告訴新疆博物館伊斯拉非爾·玉素甫館長和她的女兒迪拉娜,迪拉娜就以此作為她在中心平易近族年夜學跟班耿世平易近師長教師攻讀博士學位的研討對象,而且獲得瞭很是滿足的結果。現此卷圖版已支出《國傢藏書樓躲敦煌遺書》第143冊,155—165頁;筆記目次,7—8頁。

十二、中國迷信院藏書樓

中國迷信院藏書樓也加入我的最愛有《北涼貲簿》三件,與北年夜藏書樓所躲為同組文書,兩地方躲五件底本是分屬分歧人先後所造的兩份貲簿。

科圖三件系購自“二孟齋”,據稱原出吐魯番勝金口。其照片和部門錄文,最早在1958年由賀昌群師長教師頒發,但由於沒有相干參考材料,那時命名為“貲合文書”,年月為高昌國末期到唐初。今後,池田溫、堀敏一諸氏又做瞭進一個步驟的訂正,年月均放在高昌國時代,稱號沿賀氏之說。直到1980年,朱雷師長教師聯合北年夜藏書樓所躲,才對的鑒定出這件文書的年月和性質。相干情形已見上述北年夜藏書樓部門,此不贅述。

附:趙星緣躲卷

實在,早在1928年7月11日岀版的周肇祥編《藝林旬刊》第19期上,就刊佈瞭一件《北涼貲簿》的若幹殘片,原為黏貼在一個鞋底上的若幹殘片,隻有正面圖版,惋惜沒有後背照片。上世紀90年月初史樹青師長教師在天津古籍出書社重刊《藝林旬刊》,這組文書才為學界所知。王素師長教師即刻撰文收拾,斷定也是《北涼貲簿》,但倒是與北年夜、科圖躲分歧的別的一件貲簿。《藝林旬刊》刊佈的文書為趙星緣所躲,但今朝不知地點。

迄今為止,中國一些博物館、藏書樓所躲敦煌吐油漆魯番文獻還沒有頒布,此中能否有散躲吐魯番文獻尚不明白,信任還有不少材料有待查詢拜訪。

2016-2-23脫稿,原載本書編委會編《敦煌吐魯番文書與中古史研討:朱雷師長教師八秩榮誕祝壽集》,上海古籍出書社,2016年5月,26-39頁

朱雷《吐魯番出土北涼貲簿考釋》,原載拆除《武漢年夜學學報》1980年第4期,33—43頁;支出其《敦煌吐魯番文書論叢》,蘭州:甘肅國民出書社,2000年,1—24頁;又支出《朱雷敦煌吐魯隔間套房番文書論叢》,抓漏上海古籍出書社,2012年,1—25頁。

町田隆吉《吐魯番岀土“北涼貲簿”をあぐつて》,《東瀛史論》第3號,1982年,38—43頁;關尾史郎《“北涼年次未詳(5世紀中頃)貲簿殘卷”の基本的考核》(上),《東南出土文獻研討》第2號,2005年,42—56頁。

裴成國《吐魯番新出北涼計貲、計口出絲帳研討》,《中漢文史論叢》2007年砌磚第4期,65—103頁;榮新江《吐魯番新出前秦建元二十年籍的淵源》,土肥義和編《敦煌・吐魯番出土華文文書の新研討》,東京:東瀛文庫,2009年,201—212頁。

北京年夜學藏書樓、上海古籍出書社合編《北京年夜學藏怎麼辦?呆在這裡不動?不管任何東西,或獲得直接親吻起來,無論怎麼樣魯漢,書樓躲敦煌文獻》第2冊,上海古籍出書社,1995年,238—239頁,附錄30頁,彩版12。

北京年夜學中國中古史研討中間編《敦煌吐魯番文獻研討論集》第5輯,北京年夜學出書社,1990年,560頁。

無名氏《唐開元戶籍殘本之二》,《藝林旬刊》第55期,1929年7月1日,第1版。

無名氏《唐天山縣戶籍殘本》,《藝林旬刊》第29期,1928年10月11日,第4版。

榮新江《〈唐開元二十九年西州天山縣南平鄉籍〉殘卷研討》,《西域研討》1995年第1期,33—43頁。

《北京年夜學藏書樓躲敦煌文獻》第2冊,226—227頁,附錄29頁,後背在前,正面在後,均已據筆者訂正綴合。

楊文和主編《中國汗青博物館躲法書年夜不雅》第11卷《晉唐寫經·晉唐文書》,東京:柳原書店、上海教導出書社,1999年,182、237頁。

Yamamoto, T. et al. Tun-huang an裝修d Turfan Documents concerning Social and Economic History, supplement, Tokyo: Toyo Bunko, 2001, (A), p. 35; (B), p.39.

朱玉麒曾錄全文,見所撰《王樹楠吐魯番文書題跋箋釋》,《吐魯番學研討》2012年第2期,86頁,二一號。

《西域研討》1995年第2期,42—45頁。

《敦煌吐魯番研討》第6卷,北京:北京年夜學出書社,2002年,353—358頁。

池田溫《開元十三年西州都督府牒秦州殘牒簡介》,《敦煌吐魯番研討》第3卷,北京年夜學出書社,1998年,105—126頁。

陳國燦《讀跋文》,《敦煌吐魯番研討》第3卷,1998年,126—128頁。

劉雁翔《馮國瑞敦煌寫經吐魯番文書題跋敘錄》,《敦煌學輯刊》2008年第3期,60—64頁;又《馮國瑞敦煌寫經及吐魯番文書題跋敘錄》,顏廷亮主編《轉型期的敦煌說話文學》,甘肅國民出書社,2010年,381—386頁。按兩文除標題有一字之差外,內在的事務均同。 前往搜狐,檢查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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